古色古香的走廊。
明代合肥別稱為廬陽,昔“廬陽八景”(鎮(zhèn)淮角韻、梵剎鐘聲、藏舟草色、教弩松蔭、蜀山雪霽、淮浦春融、巢湖夜月、四頂朝霞),是合肥地區(qū)最具代表性的景致,早在清代便頗負盛名。時光流轉(zhuǎn),二百年前流傳一時的“廬陽八景”,早已物轉(zhuǎn)星移,景隨境遷。滄桑巨變,有的徒留陳跡,有的則經(jīng)過開發(fā)整治,重放異彩。被譽為“瑤海生態(tài)歷史第一文化街”的銀屏步行街,通過規(guī)劃改造,復建老合肥生活場景、市井雕塑等景觀,濃縮了合肥當代、民國、清末時間軸,再現(xiàn)了古廬州“廬陽八景”的部分場景。今日,本報將推出“追憶古廬州”專題,帶您一探時光荏苒。
鄉(xiāng)愁是什么?是余光中那“小小的郵票,矮矮的墳墓,淺淺的海峽”,是席慕蓉那“清遠的笛聲,模糊的悵惘,沒有年輪的樹”,抑或是三毛箱子里的那“三只扎成一團的牛鈴”,沒有任何鈴鐺發(fā)出的聲音比它們更好聽。對于生長在合肥這片土地上的50、60、70甚至80后來說,離開家后,鄉(xiāng)愁就是巷口那高聲叫賣酥糖的老奶奶,一條已經(jīng)消失的小路,或是一座上學時必經(jīng)的人行天橋?,幒^(qū)沿河路邊,有一條700多米的長巷,晚清的青磚黛瓦,民國景墻,廬陽八景,合肥特產(chǎn),非遺文化依次從眼前掠過,置身于其中,猶如一場時空穿越之旅,讓你重溫合肥古今的點滴,享受城市里的慢生活。
“淮浦春融”再現(xiàn)銀屏街
沿著淝濱路走到沿河路附近,銀屏街街口的淮浦春融亭就映入眼簾。說起“淮浦春融”,老合肥人都不會陌生,廬陽八景是老合肥最具代表性的景致,它就是著名的廬陽八景之一。
據(jù)記載,廬陽八景分別是蜀山雪霽、淮浦春融、鎮(zhèn)淮角韻、梵剎鐘聲、藏舟草色、教弩松蔭、巢湖夜月、四頂朝霞。
而在銀屏街上,當年的廬陽八景之一“淮浦春融”真實再現(xiàn)。明熊敬的《淮浦春融》中有云:碧波如練草如茵,萬古長淮二月春。落盡桃花風力軟,海潮先涌化龍鱗。“柳絲花片,春光動也;輕煙碧浪,春水生也;香車寶串,春人游也;故春不在城中而在水際也。”都是古人對這一獨特美景的贊美。清朝年間,李鴻章在鄉(xiāng)試途中,為了抒發(fā)思鄉(xiāng)之情,還曾寫過“帆影波痕淮浦月,馬蹄草色薊門霜。”
可見,“淮浦春融”這一獨特景致對于合肥人來說,就是鄉(xiāng)愁的代表。
“城東七子”帶你暢游古街巷
走在古色古香的老街道中,你能夠切身感受到合肥百年來文化的傳承和歷史的積淀。優(yōu)哉游哉地徜徉于這條長廊中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還有一首首描述合肥的古詩刻在腳底。這些古詩就是來自合肥“城東七子”的杰作。
“紅豆已生徽雨后,綠箋猶貼小窗前,叮嚀記取歸來路,月在新秋第一圓”,這首來自城東七子趙席珍的詩流傳至今,最后兩句尤為抒發(fā)對家鄉(xiāng)合肥的熱愛與思念。
“城東七子”分別是:張丙、盧先駱、趙席珍、王垿、吳克俊、蔡邦甸、戴鴻恩。其中張丙是位神童,13歲就寫下辭賦《明遠臺懷古歌》;而盧先駱的《紅樓夢竹枝詞》,很可能就是紅學研究的開山之作,蔡邦甸還是李鴻章的老師。
清朝同治年間,合肥又出現(xiàn)了“廬州三怪”,徐子苓、朱景昭、王尚辰。廬州三怪,各有不同,徐子苓孤僻,朱景昭孤傲,王尚辰孤瘋。傳說當年蔡邦甸出了一幅上聯(lián)“一輪明月”,李鴻章對出下聯(lián)“萬點紅霞”,之后成為萬人之上;徐子苓對出下聯(lián)“兩袖清風”,之后成為一代怪才。后來李鴻章迎接老師蔡邦甸進京,也留下尊師重教的一段佳話。
老茶館里“高談闊論”
舊時,合肥人總有結伴到茶館喝茶的習俗,相傳,清朝時的“城東七子”和“廬州三怪”都喜歡在茶館品茗賦詩。文人墨客喜好在茶館高談闊論、針砭時弊,老百姓在此談天說地、家長里短;發(fā)生糾紛的雙方,也喜歡到茶館來談判和解,請其他茶客評理主持公道,最后由理虧的一方支付茶錢并賠禮道歉握手言和。
既然是連接古往今來,銀屏街上自然少不了這老茶館的故事。在“淮浦春融”段落中,上下兩層的老茶館就矗立在這里。和往常一樣,這里有安徽人最愛喝的黃山毛峰、太平猴魁,也有來自全國其他地方的上好茶葉。
溯歷史,覓記憶,這里就是銀屏街,一個感受廬州傳統(tǒng)生活,喚起古廬州記憶,感受鄉(xiāng)愁的好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