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時穿著唐裝或中山裝,喜歡撫琴作詩,時而吟上幾句,用文言文甚至梵文寫豎排的日記,連日記本都是自己用線裝訂的……這樣的描述,是不是讓一個癡迷國學的老者形象呈現(xiàn)在你的腦海里?其實,本文的主角——也就是有著上述古人風度的,是一個00后!他就是東南大學人文學院首屆郭秉文班的大一新生任栗炳辰。在12月6日東南大學第十屆中華贊經(jīng)典誦讀大賽決賽現(xiàn)場,紫金山記者見到了這個“古人”。走進他的世界,你會發(fā)現(xiàn)他這些看似奇怪的行為舉止絕非嘩眾取寵,而是真的源自他內(nèi)心對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的熱愛。
有古人風度 被起綽號“老爺爺”
東南大學第十屆中華贊經(jīng)典誦讀大賽以建軍90周年、建校115周年為契機,以“砥韻”為主題,諧音“底蘊”,象征東南大學115周年悠久的歷史底蘊,旨在弘揚、傳承、創(chuàng)新中華民族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。
決賽現(xiàn)場,有個節(jié)目吸引了記者的注意,那就是由任栗炳辰、蔣欣彤、曹葦杭表演的朗誦《家國故事》。這段表演糅合了小品和朗誦,展現(xiàn)了在戰(zhàn)火硝煙的年代,青年學子的報國夢。任栗炳辰扮演那個年代的學生,穿著中山裝,臺詞說得鏗鏘有力。記者以為他是像其他同學一樣借來的戲服,沒想到演出結束后他告訴記者,平時自己就是這么穿。
記者從老師和其他同學口中了解到,任栗炳辰經(jīng)常穿著唐裝或者中山裝去上課,他用的筆記本,都是他自制的線裝本,還喜歡吟詩作對。剛?cè)雽W的時候,他在同學們心目中就是個“怪人”。
任栗炳辰笑著說:“我高中的時候也這么穿,那時候就老有同學開我玩笑,我一來教室,就有同學說:‘大仙來啦’、‘老爺爺來啦’,但時間長了,大家了解我這個人了,就接受并習慣了。我從小就喜歡傳統(tǒng)文化,是一種發(fā)自內(nèi)心的熱愛,因此不會介意別人的眼光。”
能撫琴作詩 書法令人賞心悅目
任栗炳辰的這些“古人”舉動,并非像Cosplay 那樣做做樣子、也絕非嘩眾取寵,他在生活中就是這樣的,沿襲了一些古代名士的喜好。比如,他喜歡吟詩,自己也會寫詩;他會彈古琴,時常撫琴一曲; 他愛好書法,他的那些書法作品,令人賞心悅目……東大的同學對任栗炳辰的評價是:啥都會,任栗炳辰謙稱:“啥都會那么一點點。”
在某年重陽節(jié)的時候,任栗炳辰詩興大發(fā),創(chuàng)作一首《七律·重陽即感》。“重九思危未上樓/兩鄉(xiāng)異水自東流/芳名競攬一時與/瑣事閑掛幾分抽/居士捐書沉夢寓/先生棄筆起周游/夜中歸見云霓去/疑我神魂獨掌舟。”
他還用繁體寫過一首詞,叫《望哞行》。“引吭?獵,??哞、雨雪相?同下。影端?露,月落冠前,繅奄?鍰偵把。?次??,麾外?吾音?,?度?晉寒夜。送河流、青石他?廄瓦。鈣舍,?是苦前?遣,服竹木,笑檫鍰雅。六蔞一?,四方稽?,千里不分?榭。?句徘徊行止,明中?色,?望剿於修化。斤半江湍急,沙洲殞?。”
任栗炳辰有堅持寫日記的習慣,不過他寫日記和別人寫日記不一樣,首先他的日記本就很特別。他的日記本是他自制的線裝本,封面印著他自己寫的字:居士日記。“我寫日記都是豎排繁體,有時用白話文寫,有時用文言文寫,有時用梵文寫。”問他怎么會梵文這種冷僻語言的,任栗炳辰說:“我比較感興趣,就買了一些材料自學的。”
自封“淹風閣主”也愛現(xiàn)代音樂
任栗炳辰的微信名叫“淹風閣主”,問及含義,他告訴記者,他仿效古人,給自己取了字號。字“淹之”,號“南風居士”(這也是日記本叫“居士日記”的由來)。“淹風閣主”,正是取字、號的組合。任栗炳辰解釋,“淹”有“留”之意,這樣“淹風”也能說得通。“可能年齡這么小取字、號有點不合適,但是能體現(xiàn)出我對自己的一些期望吧。”
雖然生活中處處有古人之風,但任栗炳辰畢竟是個00后,他也有年輕人活力的一面。“我覺得對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的熱愛和接受當下的流行文化并不沖突,并存大于矛盾。我也并不是總穿沉郁的衣服,有時也會換換風格,穿比較休閑的。我聽的歌也不只是戲曲和古琴,也會有一些現(xiàn)代的純音樂。”
任栗炳辰是河北邯鄲人,今年高考后得知東南大學辦首屆郭秉文班,屬于文科實驗班性質(zhì),對學生進行通識教育,他被吸引了,就從河北考了過來。據(jù)他介紹,他父母并非什么國學大學究,就是普通學歷,“我父母對我的影響,主要是我小時候,他們經(jīng)常給我讀詩詞故事,我對傳統(tǒng)文化的興趣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培養(yǎng)起來的。”